「哎呀，小玉啊，你有没有听过那样一句话？」

婆婆扯了扯衣角，见我不搭理她，她又继续说道。

「心脏的人，看什么都是脏的。」

「你不要以为古人说得都对。」

「凡人总是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母子关系的。」

「他们认为，母子就是男女有别。」

「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呀！」

「小泽是我生的，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」

「我疼他，就跟疼小猫小狗一样，根本就没有其他含义。」

「我们的爱，至纯至美，我亲他，就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心疼。」

「就跟我亲你是一样的，你们是孩子，我宠爱你们，于是我亲你们。」

「所以你不要想太脏了。」

什么？

我心眼子脏？我想得脏？

「那为什么一定要我不在场的时候，你才亲呢？」

婆婆一愣，她万万没想到，我会提出这个疑问。

「啊，那个，那个啊……」

陈泽见他妈妈无言以对，立马接过话茬。

「巧合而已，妈妈一时母爱翻涌，于是跑过来亲了我，根本不是看你不在才来的。」

「啊，对对对，是这样的。」

这一瞬间，我被他们气得头晕目眩。

***话在我耳边回荡。

曾经我问过她，为什么会活得如此自在快乐。

妈妈拿着鸡毛掸子扫灰，漫不经心地对我说：「第一，别在意别人的看法。第二，见人说人话，见鬼说鬼话。」

这一刻，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深意。

我咧开嘴，露齿而笑。

然后我丢下垃圾袋，走到婆婆面前。

捧起她面目可憎的老脸。

「妈，我懂了，人就要内心清澈，不被世俗绑架。」

婆婆笑着挤出一句话：「对，对，我就是这个意思！」

然后，我一口亲在了她的嘴上。

顺便把牙齿缝中的韭菜也吐进了她的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