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性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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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得不到的，她越要搅个天翻地覆。

暮色漫过窗棂时，我示意小厮从狗窝捞回那尊蒙尘的瓷像。娃娃眉眼凝着寒霜，釉面爬满跳蚤，狗尿浸染的污痕在玄色衣袍晕开斑驳黄渍，腐臭气息混着兽类腥臊，直教人作呕。我捏着帕子凑近端详，唇角勾起毒蛇吐信般的弧度，朝侍立一旁的菊儿低语：“去寻东城的泥塑张，就说我要个能以假乱真的替身。”

两日后，檀木柜里并排放着两件

“杰作”：一尊是染着秽物的太子瓷偶，另一尊则是绣着我眉眼的棉布娃娃，青丝用真发编织，眉间还点着丹砂。

暖阳将池水染成碎金，我执竿垂钓时，耳畔忽然响起细碎脚步声。洒扫丫鬟垂首凑近，压低嗓音：“小姐前脚刚走，二小姐后脚就摸进了寝室。锁芯被撬的声响，在回廊都听得清楚……

约莫过了半柱香，她抱着鼓囊囊的黑布袋匆匆离开。”

我将钓线轻轻一收，银鳞鲤鱼在水面翻起涟漪。指尖摩挲着腰间香囊，那里藏着傅宁晏的瓷像，被特制的避味香包裹得严实。慕姣那贪婪的性子，我早已摸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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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藏得严实的，她越要不择手段夺来，这场精心布置的戏，终于要开场了。

转眼又到了那曾将我拖入炼狱的赐婚宫宴。宴前，东宫敕令如惊雷落下，点名让我携庶妹慕姣同赴盛宴。天家旨意，如山岳压顶，岂容抗拒？

慕姣听闻喜讯，眉梢眼角尽是藏不住的狂喜。府邸上下奴仆阿谀奉承之声此起彼伏，将她捧上云端。她身着金线织就的华裳，衣袂翻飞间珠光流转，特意款步至我跟前，假作谦卑：“我不过是卑微庶女，本不该与姐姐并肩。只是殿下执意相邀，我也只能从命，还望姐姐莫怪。”

那语气软糯如饴，却难掩眼底的得意。

宫宴之上，烛火辉煌，谢楚临两世深情化作绕指柔，目光如春水，只将慕姣一人笼罩。他竟公然下旨，命慕姣越过我，安坐在身侧尊位。席间顿时窃窃私语，众人交头接耳，艳羡与揣测的目光如芒在背。

慕姣挺直脊背，腰肢纤细如弱柳，朝我投来挑衅的目光，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。而我，却如闲庭信步般，淡然举箸，将周遭的喧闹与暗流都当作过眼云烟。

这份漠视刺痛了她的虚荣心。她莲步轻移，手持茶盏款步而来，声音婉转带着委屈：“姐姐，我知你不喜我，也明白自己身份低微。过往种种误会，还请姐姐饮下这杯茶，原谅妹妹的过错。”

话音未落，她手腕突然一抖，茶盏坠落，整个人如折翼的蝴蝶向后仰去。